國立中央大學客家學院電子報 NCU HAKKA COLLEGE E-PAPER 第233期 2015/07/15 出刊/ 半月刊

 

原生論、情境論、建構論的比較與看法

【文/劉孝賢(國立中央大學客家社會文化碩士班研一生)】

 

 

  • 原生論
  •     原生論的意涵強調天生的血緣、同族的關係,認為這種特質是超過社會之間的相互作用,而產生的認同感,具有不可言喻的強烈凝聚力。如果要定義一個族群、或是民族,或是說想要證明它們的存在,就一定要把這些原本就存在的一些本質找出來。原生論並非真的是原始的,而是發展出社會化的學習進而產生凝聚族群的意識,經過環境及學習人們可以選擇自己的認同模式。在現代社會,人們都需要歸屬感與個人身份的認同,甚至在課堂上老師也提到說一個人的名字是很重要的血緣及種族上的意識連結。 回顧歷史的河流,在日治時代,受到異族壓迫下的台灣人對於未曾謀面的中國懷有的「原鄉意識」,讀鍾理和《原鄉人》小說中可以看出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鄉愁,作者除了表達對原鄉的眷戀,以及期待台灣回歸祖國的懷抱,對於當時的台灣人來說,這樣遙遠的原鄉是一個可以提供心靈寄託的地方。像是有奧運或是棒球經典賽,甚至是亞錦賽這樣的運動賽事,台灣的體育選手代表出國比賽為國爭光,不時守在電視機前面給予選手上精神的支持,每當電視轉播「台韓大戰」,心中就是會有澎湃激昂的情緒,也許就是有一種對於台灣的原生認同,而激發的一種愛國意識。

    • 情境論
  •     情境論透過政治與經濟利益的高度連結,個人與團體訴求族群認同,通常是以對自己有利的方式來詮釋,是一群具有共同文化特徵的人未必會形成共同意識;只有當這些人彼此有相同的際遇,特別是面對不公平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結構,感受到權利、資源、地位、價值分配的失衡,菁英在心理上產生相對剝奪,因此開始進行集體動員,凝聚共同的認同。在課堂上經常會提到關於原住民或是美國的印地安人,他們在求職就業的過程中,也常常因為這樣的身分,受到相對不平等的待遇,有些人受到這樣的歧視壓力之下,為了不讓自己一再處於這樣的情形,很可能就會隱藏自己的族群身分認同。 在戰後的台灣是個族群階層化的社會,歷經白色恐怖的本地人如驚弓之鳥,傳統的土地地主在政策改革下消失,百姓在威權統治之下茍延殘喘過活。在國民黨的統治過程,遭遇政治不平等、軍事鎮壓、文化羞辱、經濟控制等等這樣共同記憶,幫助台灣人身處受壓迫的情境之下,促成意識上的凝聚。情境論也讓我們理解,社會變遷與環境如何鼓勵或製造出族群認同,並非只有單純的利益因素,而有著一種社會組織與分類的邏輯。不禁也讓我聯想中、美建交到蔣經國後期,外省人也開始定居台灣,國民政府似乎再也無力反攻大陸,外省老兵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台灣同胞,開放大陸探親之後,老兵也成為台灣的一個「新住民」族群,我想這也是情境論提及社會變遷的關係所造成的影響力。

    • 建構論
  •     與前述的原生論、情境論相比之下,建構論更強調族群本身和外在不斷對話,族群是隨脈絡變化的後天聚合,認同是經過集體想像,或是後天創造而來,從自己與外在社會中不斷的找出一些依據,進而從這些依據來找出自己和外在社會彼此都能互相接受的論點,彼此有共同的認同是建構論的一大特色。像是中國人在美國的密西西比地區,這一時期是剛好逢南北戰爭以及黑人解放運動,招募了移居至此的中國人來取代釋放非洲裔勞工,這些身在異鄉的中國移民,因為強勢的白人社會,而被迫找尋強勢文化的集體共同意識,讓自己不在社會上遭受排擠,在過程中經歷了族群重新建構,例如美國學校或是教會,都能感受到一種入境隨俗進而產生新的意識,來建構接近白人生活的彼此認同。 從原生論的觀點來看,原生論強調與生俱來的血緣、族群文化認定,但也是須經由社會化的學習而凝聚族群的意識,我覺得這種學習的過程跟建構論也蠻相似的,建構論探討人是經過社會環境及自己的選擇來建構認同模式,依據這些分類來區隔「自己」與「他人」,找尋團體的共同點來淡化彼此的差異性,從中決定誰要包含在內、誰要排除在外。放眼今天的台灣,不論是在客家社會或是原住民社會,能夠從原本弱性的集體意識,走到今天強烈的族群凝聚情感,讓生活在這塊島嶼上的人們,能夠感受到一股族群力量在發聲,這是經過團體共同努力,累積一段長時間以來的經驗來建構共同的文化信仰、政治認同、族群利益等等。

    • 結論
  •     讀完這三個理論,這些族群理論所探討的知識,三個理論中都有一部份的想法,是我覺得認同的地方:像是原生論並非真的是原始的,而是發展出社會化的學習產生群的意識,尤其以新興的國家中發現弱勢族群就是憑藉這種不可分割的「原生情感」,群起反抗來捍衛族群共同的權益;情境論傾向階級利益作為優先考量,行動者面對不同處境下有自己的選擇,以利於人們因應外在環境需求,或資源競爭與分配下,獲得更大利益的機會;建構論則是族群本身和外在不斷對話,記憶是一種集體的社會行為,藉由集體記憶的強化,建構群體成員的內心連結,並隨著脈絡變化的後天聚合,共同的集體想像,甚至是後天創造來產生的建構認同。當然每個理論中,都還是有無法獲得合理解釋的缺陷,但是我們不可否認,凝聚族群認同的力量都須經由社會脈絡的連結,透過自身經驗或是自我的學習,創造出來的集體記憶。從歷史的角度觀察,族群記憶建立的過程,人們為了生存需要必須捍衛自身族群的優越性,或是族群的利益取向關係,會產生一種結構性失憶的情形,來掩飾不利於自身族群的特徵,才能順利發展自己的族群的認同與凝結共同的族群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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