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印尼囉!」――
「東南亞社會文化田野實作」課程視訊演講實錄(三)
【文、圖/曾淑珮/中央大學客社碩二】
本學期蔡芬芳老師開設了「東南亞社會文化田野實作」課程,課程中我們與東南亞在地學者合作,進行共3次視訊演講。此場次為第三次視訊演講,由印尼佩特拉基督教大學中文系系主任李秀珍教授為我們主講「泗水客家婦女的教育觀」,而除了課堂同學以外,更邀請對演講內容有興趣的中大同學與我們一起參與線上演講!同時與我們一同參與的還有8位中大大學部以及碩士班的同學。
演講一開始秀珍老師先詢問課堂同學,當我們討論到「印度尼西亞」大家會聯想到什麼呢?有同學回答說是熱帶國家、也有同學回答椰子、是個擁有很多島嶼的國家、擁有多元的族群文化……等。其實從同學的回答裡可以大致鋪陳出老師接下來所介紹的印尼概況,印尼擁有17,508個大大小小的島嶼,因此又被稱為「萬島之國」,是世界上島嶼最多、面積最大的群島國家,在2021的統計資料裡擁有2.7億的人口數,是世界上人口數第四多的國家,也是人口數最多的伊斯蘭國家。而老師的田野地點-泗水,是東爪哇省的省會,也是印尼第二大的都市,更是印尼重要港口的所在地。
因為演講主題聚焦在印尼客家婦女,因此老師也有介紹到印尼華人的歷史,雖然華人只佔印尼人口約3%,但歷史上經歷多次反華、排華事件。中國近代史上有3次向東南亞移民的浪潮,第一次是15世紀鄭和下南洋;第二次是鴉片戰爭、太平天國起義前後;第3次是20世紀前後。值得注意的是,老師有提到藉由前兩次浪潮來到印尼的華人,透過教育(荷蘭)、聯姻而逐漸同化,而產生現今所稱的「峇峇」、「娘惹」,這一類的華人並不會講華語;而經由最後一次浪潮來到印尼的移民則還保留中華文化(未受荷蘭教育),產生現今所稱的「新客」。兩者因為彼此間有矛盾、互不認同,而到現在都互相排斥。
客家人在印尼的分佈,除了我們所熟知的西加里曼丹的坤甸、山口洋,老師還另外介紹了很多地方,像是蘇門答臘島北部的亞齊、棉蘭,南部的巨港、邦加島、勿里洞島;爪哇島上的雅加達、萬隆、泗水、三寶壟;蘇拉威西島上的錫江、萬牙佬;馬路姑群島的安汶;巴布亞的查亞普拉等。其中臺灣大部分有關印尼客家人的研究,大部分還是圍繞在坤甸以及山口洋,也因此老師提供我們一個問題去思考,就是這部分的研究是否可以轉向了?透過老師的介紹,才了解到印尼也有很多地方擁有客家人的蹤跡,也許往後我們在討論印尼客家人時,可以不再侷限於坤甸以及山口洋,而是可以嘗試去尋找不一樣的研究田野地點。
比較特別的是,當老師提到印尼客家族群的特性時,在場的同學都覺得很有共鳴,與臺灣客家族群相同的是,客家人較注重教育,保留傳統文化,「寧賣祖宗田,不忘祖宗言」的俗諺仍一直流傳在客家社會當中。而且原來就連在印尼,客家人在不同的族群眼中,仍有吝嗇、小氣的的刻板印象,而在老師的解釋裡,是因為理財方式的不同。有關客家家庭觀方面,「娶妻要娶客家女,莫嫁客家郎」同樣仍流傳在兩國的客家社會當中,雖然與過去相比,「重男輕女」的觀念因不合潮流而慢慢被淘汰,但仍舊默默影響著客家家庭。老師最後用「入得廚房,出得廳堂。邁入社會,走向世界」作為演講的結尾,我覺得一方面呼應老師的研究結果,現代客家婦女與以往相比,多走出家庭,踏入社會,不僅僅在公司、企業和教育單位,就連在政壇上也可以看見客家婦女的蹤影,證明女性也能夠經濟獨立,雖然仍須顧及家庭,但也嘗試在兩者間取得平衡;另外一方面我覺得也鼓勵客家女性,突破以往傳統觀念的框架,努力在社會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立足點。
(課堂上視訊演講的情形)